三十一回:金蝉脱壳逃追捕,策中之策扰奸敌-《暗月之途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赵知府差衙役将信件取到公堂上来,衙役回了令便出门取信,少时信交到了赵知府手中。只见那信封上写到“蒲统领亲启”,赵知府见此信,道:“原是给蒲统领的信件,为何寄到了襄阳府衙中来?”

    蒲沐道:“想来是其他两个统领来的。两位有所不知,陈、李两位统领各领二百五十兵马乔装暗查岳阳、荆州两处的官员与三帮残余势力,我等约定以各地府衙为寄送信件之地。”说话间蒲沐已拆开了信封,看完信中内容后大喜,道:“陈兄于岳阳捉拿了捣毁了三帮聚集之处,抓获三帮所属商会的两名要员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喜讯,可喜可贺啊——”赵知府笑道。龙翔天听了后却丝毫没有表情。蒲沐知道,龙翔天还在怀疑醉仙楼,他也未对醉仙楼消除疑虑,可目前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意欲何为。如果贸然派人前去搜寻,定会打草惊蛇。可若一直未有作为,他又担心对方会逃之夭夭。

    龙翔天道:“陈统领倒是有收获,只是我等在此还是颗粒无收,希望这里没有五湖三帮余孽……”说罢,龙翔天从公堂中起身,径直走出了府衙。赵知府觉得龙翔天的话语有些尖锐,觉得是在怪罪这几日未能帮蒲沐查出五湖三帮中人,由此脸色有些难看,蒲沐随即起身,道:“赵知府不要误会,龙统领性子就是如此,想是这几日搜寻无果有些苦恼。今日赵知府不必我等订晚饭,我与龙统领还需议事,赵知府请自便——”

    赵知府这才笑道:“下官方才以为是自己为官不得力惹了龙大人生气,经蒲大人一说,赵知府想来错解了龙大人之意。还请两位大人见谅……”

    蒲沐道:“赵知府不必将此事放于心上,我想此地还有五湖三帮之余孽,这几日还劳烦赵知府多费心了,我想我等不日定会捉住余孽。”

    赵知府道:“届时下官定会鼎力相助——”

    蒲沐随即拜别了赵知府,出了府衙,只见龙翔天已没了踪迹。蒲沐环顾四周,只见府衙墙壁上刻有一个标记,蒲沐见此标记,立马回到府衙马厩中取马而走。马匹走到了醉仙楼中,一声马嘶过后,醉仙楼的小二出门相迎蒲沐。“官人您来了?今日怎会是独自一人?”

    蒲沐下马,小二立马差人将马牵下安顿。蒲沐一边走一边道:“今日我前来,是想以此地设宴请贵店的掌柜一叙。”

    小二笑问道:“官人今日怎会想到请我家掌柜的?”

    “这一来,我于贵店已吃了三顿饭,贵店的菜色好,为答谢贵店款待,故来此‘借酒献佛’;二来,醉仙楼乃名楼,我一直想结识贵店的掌柜,可前几日公事缠身,如今公事已毕,故想于此请贵店掌柜一叙。”蒲沐道。

    小二引蒲沐到了楼上雅间,还是昨天的房间,道:“多谢官人的美意,可掌柜的出门收账还未归……就怕……”

    楼下有了声响,小二出门看去,原是掌柜的在楼下。小二此时有些不知所措,掌柜的示意小二下来,与小二交流几句后便快步上了楼。

    只见那掌柜的一身锦衣,腰间配有一对汉白玉与一个香囊,帽上也镶嵌了一颗祖母绿宝石。掌柜的长得清瘦,两撇八字胡,看年龄已是而立之年。蒲沐立马起身拜会,道:“想就是掌柜的吧。”

    那掌柜道:“官人有心,凡江湖中,客人于店中说要请掌柜的,那是客官赏脸,岂有掌柜的不出席的道理?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我想这醉仙楼乃有名的酒楼,想是掌柜的不好请啊——”蒲沐笑道。

    掌柜的笑道:“哈哈哈……官人说笑了。来人啊,上好茶与官人——”

    “诶,掌柜的,今日你是客,怎能让你来行这些事?来啊小二,将店中最好的茶先上来。”蒲沐道。

    小二回了声,端茶送于房中。蒲沐道:“小二,为我搭配一桌贵店符合你家掌柜的菜肴,还有,打上你店中最贵酒,届时一并上来——”

    “好咧——”小二道。

    小二关上房门,下楼到了厨房吩咐下去,厨房便开始热火朝天准备起来。此时还未至饭点,故人还不算多,大堂上只有零星两桌客人,二楼雅间除蒲沐两人外,也无任何人。

    雅间里的谈话声起——

    “掌柜的贵姓?”

    “免贵姓闫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晓贵店乃扬州之酒楼,后听得小二说闫掌柜乃扬州醉仙楼掌柜的胞弟,想来闫掌柜原先也是扬州人士,不知闫掌柜何时来此地经营?”

    “说来惭愧,说是胞弟,却也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哦?此话怎讲?”

    “家丑不可外扬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问得有些深了,闫掌柜莫要见怪。”

    “哎,官人是我店中贵客,这说是家丑,但与官人说了,倒也无妨,只是官人还需保密。”

    “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行长舌妇所做之事?此事闫掌柜若不想说也无妨……只怪方才我多嘴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与官人说便是,此事也不繁杂:只说家母曾在扬州城嫁人,与那人共开了扬州醉仙楼,而我胞兄也是在那时家母所生的。只是家母总与那人不和睦,母亲性子烈,不许那人再添二房,故吵了多次。那家子也容不得家

    母,平日里总是挑事争吵,家母一时气不过,便叫那人如愿休了她,自己回到了荆襄一代的娘家,此时所遇家父,之后便再嫁予了家父,如此便有了我。我与那胞兄只是一母所生,非同父,故说是也是,说不是便也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,想来这醉仙楼也是令堂所开了?”

    “官人说得对,只是家母年事已高,故让我经营了,生意还过得去,全仰仗官人这类的贵客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随着店里的客人渐渐多起来,厨房的烟火愈发热闹了,七八个跑堂的进进出出,忙得不可开交。

    傍晚的风已渐寒,虽是南方,可立冬过了也有一段时间,荆襄之地的寒意也逐渐显现。此时店中来了一拨人,那一拨人进了店中,小二道:“几位军爷,您楼上雅间请——”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