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温迟今凑在她眼前,轻声道:“姐,刚才我只是想多看看你,明天我要去外地出差了。” 姜织怔怔地抬眸,惊讶:“出差?” 温迟今解释道:“店里老板让我去外地帮人修工厂器械,明天就动身。” 温迟今是在一家机械修理工厂工作,他经常看有关于机器修理方面的书籍,在这方面很有天赋,所以那位老板就想让他去外地一所工厂里,帮一下忙。 姜织问:“大概多久回来?” 温迟今回答:“最晚两个礼拜。” 姜织想着自己在家也没有事,便比划手语:“比赛是你陪我去的,这次我想陪你去。” 温迟今牵着她的手坐回沙发上,随即摇头说:“不用啦,那边枯燥乏味,等以后我毕业后,我带你去属于我自己的工厂。” 姜织眼睛一亮,“真的吗?” 少女的那一双眸子犹如盛满了清泉,橘黄色灯光洒落在里面,掬着盈盈碎光。 与他记忆深处那双眼重合。 但那人早已死了,被他活生生剖去眼珠,水果刀刺入心口位置,如同绽开的鲜艳花瓣枯萎凋零。 温迟今也是从那次知道,眼珠取下来,会失去它原本的色彩。 所以就这样,养在她的眼眶里,等到他慢慢拔出阻碍,再将她圈在笼子里,永永远远只能看他一个人。 少年瞳底骤然翻涌出来的阴暗戾气使人不寒而栗,姜织看一眼只觉有坠入寒窖似的冰冷刺骨。 她不禁地往后退了退。 温迟今极快收敛,一切好似她的错觉,担忧地问:“姐,你怎么了?” 姜织摇摇头:“没事。” … 温迟今是凌晨五点的火车,很早就起来了,他走到姜织的房门前,熟练地扭开门把手,无声无息地来到床边。 屋子里昏暗宁静,窗户前拉上了厚厚帘子,隔绝了外界的光芒,唯有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微弱的光。 她怕黑,便买了一盏小灯搁在床头柜上,从晚亮到早。 小时候怕,现在也一样。 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她的气息,瞬间勾起温迟今眼底蛰伏已久的凶兽,贪婪地嗅着那股萦绕在鼻尖的香味,他愉悦地眯了眯眼。 趁她睡觉来她屋子不是一次两次了,他轻车熟路地坐到床沿边,伸出指腹抚在她的眼尾泪痣上,触感柔软温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