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是啊。”王大喇嘛点点头:“这样的结果,就是叙利亚人在倭马亚王朝,很有改宗的积极性。毕竟只要加入他们的政权,就真的有机会得到重用。” “整个倭马亚王朝,东到撒马尔罕,西到伊比利亚,到处都是叙利亚军队在为了帝国南征北战。在河中那边,和唐朝的各属国在撒马尔罕一线对抗的骨干力量,主要就是倭马亚的叙利亚军队。而迁徙到当地的阿拉伯部落,反而经常反抗倭马亚王朝的统治,甚至联合唐朝一方,以及当地波斯人,去造哈里发的反。” “西边也是如此。波斯人推翻倭马亚王朝之后,派到西班牙的叙利亚军队依然对倭马亚家族保持忠诚。当地的后倭马亚王朝,就是那边的叙利亚军人拥立逃亡的家族成员建立的。” “你看,这种情况下,叙利亚人肯定乐意跟着他们了。” “那倒是可以理解了。这不就是倭马亚王朝的‘汉人’么。”曹建评价道:“怪不得总感觉这有点似曾相识。估计元世祖之前,做这种事情的人也不少啊。” “那确实。”郭康也说道:“除了汉高祖还乡、元世祖还乡,倭马亚家族也衣锦还乡,回麦加了啊……” “还是不太一样。”王大喇嘛倒是区分道:“按我看的文献,元朝的汉军的作战积极性,放在世界范围内,只能算是一般。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不愿意去,去了也得讨价还价。虽然征伐蒙古叛军的时候,经常让汉军当主力,但这些军队却难以在草原长期维持。” “整个元朝期间,汉军最北是从大都北上,到了燕然山一线;最东也是从大都出发,征讨辽东;最西是从关中出发,在别失八里驻军,也就是唐朝的庭州。大概也就向南远了一些,去过爪哇,不过也没待住。” “他们能接受的行军路线和作战范围,并没有比之前的各个王朝大出多少。超出范围之外,就开始不乐意。相比于全世界打仗的叙利亚人,调动起来明显麻烦多了。不如说,元朝的汉人要是能尽心到叙利亚人这份上,这大元怕是还得再大上不少。” “原来是这样啊。那叙利亚人能得到青睐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普龙斯基点点头:“那埃及人呢?他们没有人任用么?” “嗯,他们那边就惨多了。”王大喇嘛说:“我听说,埃及人改宗不积极,或许也有待遇的因素。天方教各王朝的统治者,也不重视传教活动,反而限制民众改宗,就为了能有理由多榨出来一点宗教税。这种情况下,改宗自然也很缓慢了。” “那也是有差别的。这一点负税差距,对于真正的底层来说,已经是天壤之别了。”曹建说:“我为了找帮手,也到贫民区去过。那边的人,经常计较到匪夷所思的程度。不是因为天生小气,而是实在没有什么余裕,只能尽量节省任何一点支出。如果这是真的,那应该不会改宗这么慢的。” “这倒不是。”普龙斯基摇摇头:“你那是在这座城里。这边,虽然底层人过得也很难,但大环境反而是相对有秩序的。一点政策上的差别,确实会对普通人产生影响。但大部分地方,应该并不是这样。” “虽然不太懂埃及的情况,但我在罗斯地区长大,见过那边的真实情况,类推一下,也大概能明白埃及人的处境了。” “那边是怎么回事?”曹建有些好奇。 “简单来说,就是税制啊,政策啊什么的,对平民是没有意义的。”普龙斯基告诉他:“在罗斯大地,很多时候,税吏的任务不是算账和丈量田地之类,而是找地洞。” “为什么要找这东西?”王大喇嘛也不太清楚。 “因为农民总会把收成藏起来,就像仓鼠一样。”普龙斯基比喻道:“征税的时候,各种名目加起来,肯定早就超过了农户能承担的极限,肯定是交不起的。所以实际收税的时候,就是看他把粮食藏的好,还是税吏找东西的本事更强。” “连拷打审问,有时候都没什么作用——反正只要存粮和留种被找到,农户全家之后就必死无疑,所以哪怕严刑拷打的效果,都是有限的。这种情况下,税制要求的比例也就根本没有意义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