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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要不行。”小勤给小林一兜柿子。“绿的？”“回去捂一捂就红了。这是长青社的，现从秧子上摘的。”

    小勤给小文一只鸟，呆头呆脑的，不愿意动。小高说：“不好看。”小文说：“就是。”逗它一下，鸟眼睛瞥一下，又恢复原位；找棍儿捅一下，鸟挥一下翅膀，转过身去，拉一泼白屎。

    “哎，拉稀不怕，回去喂点药。喂熟的东西。”“生的不行啊？”“生的也行，喂虫子，吃虫子叫得可好听啦。”“上哪整虫子？”“到苞米地，掰开棒子，甜杆儿里，都有。笨！”小高说：“今年苞米招虫子，苞米外边全是腻虫，黑乎乎一层，一摸粘一手。”

    瓜子给小高，揣兜里，小高不满意，“不要不要。”

    小勤说：“这么多呢，要啥就说——琉琉，你选两个。”小高不想要，给他看的都是清一水的，不给他花瓣的。他要滚珠儿。

    人的关系有远近。大团伙里有小团伙，做什么不容易，做事有顾忌，动不动他们先合计。

    琉琉要，不喜欢也要，要了给人，这样能证明他在小勤这伙人中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走，咱们砍尜玩去。”小文说。

    “走，走。”小高说。

    小舟想要滚珠，挨着小文，低声说。小文跟小勤说小舟要滚珠，小勤拢一只手对小文的耳朵：“过去他总牛的烘的，我烦他。”

    小武说拍儿不够，我去借两个。小勤说：“去吧。”小武撒腿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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